三月的樱花
三月的樱花,来得匆匆,去得匆匆。

前两天去看樱花的时候,樱花树正孕育着一簇簇的花骨朵,花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像害羞的脸埋着不让人看。大部分花骨朵含苞欲放,在等待着开放的时机。也有的花骨朵按捺不住好奇心,悄悄地探出了头,露出了一点点娇嫩的花心,但又小心翼翼的,不敢完全伸展开,就这么半张半合的,更是让人心生喜爱之情。
只隔了十天左右,樱花居然全都绽开了笑脸。远远地看过去,是一片花的海洋。樱花俏丽地悬挂在枝头,挨挨挤挤,满满一树,把树干都包围起来,树真的成了一株花树。有的'花枝被压弯了,凑到人的跟前去,像非得让人抚摸它似的。当初花骨朵的羞怯已全然消失,一片片的樱花都在尽力地开放,好像在竞美,看看谁开得最灿烂。
一阵风吹过,樱花纷纷飘落,站在树下,会有被风吹落的樱花落在你的头上、肩上。在樱花雨中走过,是那么浪漫、那么容易令人生情,让人感叹这美丽的生命这么快就凋零了。它们为了相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,努力绽放自己最美的一面,一树的樱花开得那么热闹,却走得那么孤单,这就是古人说的“落花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吧。
捡起落在身上的樱花,仔细看来,花有五个圆润娇弱的瓣,每个瓣都舒展开,中间还有一点点裂缝,像是咧开嘴在微笑。花瓣包裹着花蕊,花蕊分两层,一层是一圈细细的白色的茎,上面顶着一个黄点点,那是花粉。里面是一根绿色的茎,上面顶着一个绿点点。听人说,外面一层是雄的,里面一根是雌的,只要有微风吹过,白色茎上的花粉就会沾到绿茎上,这就叫授粉,原来樱花是雌雄同体。我想,雄蕊包在外面是为了保护雌蕊,就像男人保护着女人一样吧。
美丽的樱花,尽管它来去匆匆不回头,我还是与它相约在每一年的三月里,不见不散。
三月,樱花烂漫的季节,便去赏樱。
独自站在一棵樱花树下,沐浴着阳光,闭着眼,让粉红的花瓣随意地飘落到头上、身上,宛如母亲那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。一直沉醉在这优美的意境之中,却忘记了做一件事情——闻樱。
儿时的记忆中,樱花是无味的,但也无法确认,所以本想借着这一次机会去闻一闻的,但我被那醉人的意境给迷住了,只好回去翻阅资料,但资料从始到终都未提到"香味"这两个字,难道樱花真的无味吗?
又是一个阳春三月,我再一次来到了樱花树前,樱花仍是那么粉白,那么茂密。这次,我凑近了树使劲地闻,但也只闻到了淡淡的芳香,若有若无。便随手拣起了些许落在地上的花瓣,凑近了鼻子闻,"呵,真香呀!"
思索着,为何?
蓦然,懂了……
一片樱花瓣的香是淡淡的,而十几片樱花瓣的香却沁人心脾。
学习中不也是这样吗?平时看似默默无闻、不起眼的人,到最后奋发冲刺的时候,才发现他(她)竟是如此优秀。
此后,便记住了,樱花是有味的……
摆在我眼前的是一扇窗 ,破旧、古老、极不起眼,或许已经没人能记得它的年代了。没事的时候,我喜欢坐在窗边。窗子的确是个美妙的东西。坐在窗边,总感觉有写不完的灵感。
踱步向前,窗外是众人的世界,屋内我独自徘徊 .忽倏的俯瞰一下,永远都是那条我从未走过的小道,模糊却不很陌生。青色的石阶,破碎的拼凑,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。
斜倚着窗子,一不小心就闭上了眼睛,却不是带有睡意的那种。用心去聆听身边溜走的一切,复杂、多变,却很享受。在这,我从来都不敢肆意张望,因为我不清楚我那倔强的身体究竟能否承受眼前的高度。毕竟,再强硬的骨干也经受不住大自然的摧残。忽然间,我想到了什么……
那个三月,漫天飞舞着樱花;那个三月,人们脸上的笑容依稀可见;就在那个三月,他踮起了脚尖、阔步向前,他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。那完美的身姿,略带17 度的弯曲,就像一片秋叶,缓慢而沉重。平平铺下,悄无声息,没有惊走树上的鸟儿,却惊动了很多人的心。他总是那样桀骜不驯,从来受不了尘世的羁绊,从来都是。我一直认为他是个"吝啬"的人,少言少语,好像这个世界都亏欠他什么似的。所以他也从来很少给予,即使走的时候也依然如故。他什么也没留下,除了那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。枯槁的面容、迷离的双眼。不过他笑了,虽然很勉强,也没人能读懂,但那是仅有的!地上迸溅的血滴,按照它们自己的意愿排列出各式的图样,奇异、妖艳,但真的很美。用力吮吸周边的空气,苦涩的味道!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或长或短,或悲或喜。或许这也算一种吧!倔强一如既往,悲伤还在继续。走出了潮湿的季节,就决然不再回来。往日那张纯真简朴的脸,我知道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旁了。吃力的收起思绪,看见的只是空荡。闭上眼为他默哀,为他祈祷,在天国里,他应该是笑着的!
或许某年某月,我会路过他的坟前,那里摆放的祭品,是我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