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,尤其我们东北,腊月的雪,可不是仙女下凡那样温柔绵软地飘飘而落,而像天庭管理人间道路防滑的神漫天撒下的粗瓷粉,沙沙一坠地就瓷实得踩不出脚窝儿了。 二乐和我,就在撒了一夜白瓷粉的大街上,他前我后地走着,瓷粉雪在我们脚下嘎吱嘎吱直响。二乐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