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雪下得从容,小山村像铺展开的宣纸,收拢了一地的梅花。 老两口起得早,她做饭,他扫雪,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。 山沟袖珍,叫凤翅坡。别人都搬走了,自家孩子去了城里,一条沟仅剩老两口。 他叫她“老伴”,她叫他“当家的”。这么多年,习惯了。 见他扫雪